| 某公,年逾古稀,某会为他在政协礼堂搞了一次学术60周年的庆祝活动。他的门墙桃李差不多都来齐了,甚至远隔重洋的弟子也准时赶到。 场面热烈,仪式隆重,老人高兴,大家开心。其实,这件事办完也就算完了,但某公意犹未尽,一定要请几位嫡传的门生私下里聚会一次。师长厚爱,大家虽然很忙,不忍拂却前辈的盛意,又在北海仿膳,为老师频频举杯。从来没见过他这样高兴,挨着他坐的、已经改了美国名字的女弟子珍妮·杨,只要给他斟满酒,他无不一饮而尽。 没过多少日子,某公的电话又打来了,说是难得秋高气爽,大家是不是有兴去香山看看红叶?接电话者无不纳闷,老头子怎么啦?可尊师重道,是中国人的优良传统,再忙也要赴约。在香山,某公虽不良于行,但说可以乘缆车登高望远。要不是大家劝阻,他拉着珍妮·杨就要登高一览了。人们怕出事,只好连搀带抬,陪着老先生满园一逛。然后在香山饭店买得一醉,最后大家推举珍妮·杨负责把老师送回去。因为,这位女弟子很快就要回美国洛城去了。 这以后,德高望重的某公,再没有给京城的弟子们打电话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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